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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(重生)——琉小歌(86)

    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    第93章 再辩
    大雄宝殿上, 以童殊为圆心,形成了包围圈。
    擒拿童殊一触即发。
    然而童殊然仍是笑吟吟, 一手支膝, 另一只手做着顺毛的动作,正一下一下落在身边一只品相极佳的黑猫之上。
    童殊目中无人,黑猫俯瞰众生。
    一人一猫,施然、高傲, 完全没有把黑压压的人放在眼里, 没有半分应战之态。
    这在慧灯看来,便似被人狠狠奚落了般的难受, 他做出一个砍的手势, 戒律僧提气一拥而上。
    童殊这才直起身,不急不徐地挽指一提。
    随他着的指动,令所有僧众提心吊胆的一幕出现了。
    只见那高悬着的吊盏突然摇晃起来,而随着吊盏的摇晃,里头的长明灯也跟着晃, 内里的灯油左右摆动,每每险些倒出。
    长明灯乃甘苦寺香火传承,重要非常!
    所有僧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那将洒不洒的灯油上, 本能地屏息着, 生怕童殊一个手不稳打翻了。
    童殊庆幸自己多想一步, 事先将真的长明灯偷龙转凤,眼看时下局势紧张,人多嘴杂, 意外难料,若拿真灯来用,他心中对此灯关切非常,怕是放不开手脚。
    但他此刻手上拿的是假长明灯,便是什么掣肘也无,他信信将灯高举过顶,扫视一圈,狡黠地眨了眨眼道:你们现在还要打我吗?
    不仅没有人敢动他,现在连跟他大声说话都怕吓着他了。
    一痴大师脸色霎时煞白。
    长明灯是传承,如果在他任内出事,他便是永世不得翻身的罪人。他本是端着架子自恃身份,此时再也沉不住气,不等下属动作,越位出声道:小公子莫急!贫僧可以保证你的安危,你先放下长明灯。
    童殊调皮道:你这么说,我更不敢放下灯了。你看,我没灯时,他们要打我,你并不管他们;待我有灯时,你才出来管事。我且要拿着这灯才是!
    童殊说完故意将灯晃了晃,那灯油被他晃得波澜起伏,引得全场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    一痴之前见这小公子竟能轻轻松松取走长明灯,心中已是大骇,料定这位定是奇人,表面那般无邪俏皮只是假象,内里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此时见这小公子这般巧舌如簧,才暗恨自己还是轻敌了。
    他一步一步爬上方丈之位,历尽风波,擅识人心。心知那小公子必有所求,为早些劝下那灯,他直言道:小公子有何所求,你且说来!
    童殊这才旋身盘腿坐下道:我有两个条件。第一,一痴和尚回答我几个问题。
    一痴被他那一旋身吓得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,目光粘在长明灯上,直到那灯油稳了下来,才勉强维持镇定道:小公子请问。
    童殊环视四周,转而道:我得先提醒你大和尚,我手不太稳,这些人离我太近,叫我心中害怕,我一害怕手就更不稳。
    一痴立即下令道:全部退下!
    童殊再道:还要请两位熟读佛法的高僧来当佐证,净衣系素衣系各出一位。
    一痴应下,自净衣系与素衣系队列中分别出列一位高僧,来到近前听话。
    那素衣系的高僧是寺里的老人,童殊少时大约有见过,有几分眼熟,多看了一眼,再俯视向众人,亮声问道:一问,酒肉穿肠过何解?
    听到这句,一痴眸光一沉,于旁人不察之处露出精光他知道这小公子是想要下他面子。
    一痴老练地拣着安全的话道:此句出自《道济禅师》,下一句是佛祖心中留。意为修心重于修口。
    童殊心中骂了一声狡猾,朗声道:此句出处,共有四句,再下两句,大和尚怎么不说?
    一痴脸色一变,抿口不言了。
    再下两句是世人若学我,如同进魔道。童殊直接给出答案,转而向两位佐证的僧人道,两位高僧,我说的对吗?
    素衣高僧道:施主所言正确。
    净衣高僧望了一眼一痴,见一痴面色已隐有不善,他小心地拿捏着点头:是。
    童殊再问:二问:大和尚可知酒肉穿肠过的典故?
    一痴自童殊第一问起,便已全盘料到这将会是一场佛法辩论,要对方想论什么,他心中亦是了然。他脸上保持着虚假的笑意,做思索状,却是不想再给童殊说话的机会,他于衣袖之下做了个手势,前头慧灯一直留意着,登时会意,使了个眼色。
    几名戒律僧得了指令,转变阵形,往后殿挪去。
    突然一道黑影自梁上蹿下,山猫双腿紧弓着,对着那几位戒律僧凶猛地嗞牙。
    童殊饶有兴致地看向山猫,将长明灯从一只手递到另一只手上,他这番动作极其随便,带起的风吹低了长明灯的火,他受到惊吓般道:哎啊!你们一吓我,火都差点灭了。
    不用他说,方才长明灯险些灭火是大家都见到的,已惊得那几位戒律僧以及近处的僧人全都噤住了。
    全场顿时鸦雀无声。
    童殊这才缓缓坐直了,脸色陡冷,放出狠话: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搞小动作,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毫毛,我便是死,也要先将这长明灯砸了。
    他这话又狠又绝,神情冷毅,让人不禁都要相信他是真的会与这长明灯同归于尽。
    于是有某个门派的首座便出来劝道:不过是一无知小儿,听他说便是,你们佛法难道还会被他比下去不成?一痴大师莫要因小失大。
    一痴只好点头,强压着怒气,听那小公子夹枪带棒的长篇大论:大和尚不肯说,那便我来说。酒肉穿肠过的典故乃是来自一位法号破山的禅师。战乱年间破山见一将领嗜杀成性,他心中难忍,劝解将领戒除不必要的杀业。然将领见破山严持戒律、不食酒肉,反而说你只要吃肉,我就不杀人。破山当即与将领立约,含泪开了酒肉之戒,心中默念以酒代茶、以肉代素当着将领的面吃尽酒肉,破山此举挽救了一方生灵,此句从此传为千古名言。
    佛门中人哪有不知道这典故的,在场僧人听得皆是垂下头去,童殊看在眼里,心中冷笑,转身向两位佐证高僧道:两位高僧,我说的可有错处?
    素衣高僧答:施主正确。
    净衣高僧已冷汗簌簌,然而这典故知者甚多,没有强行争辩的余地,在所有人等待的目光中,小心翼翼地道:没有错
    童殊目光再转向一痴:三问:酒肉穿肠过,犯了何戒?
    一痴只硬着头皮道:若心中有佛,并无犯戒。否则破山禅师又怎可流芳百世?修心重于修口,心好心善才是修行要义。
    童殊没料到对方身为方丈,竟能如此厚脸皮地强辩,他不由提高了声,不留情面地道:强词夺理!若按你所说,那我问你,若一杀人者,自称心好,杀人只是以犯戒来修心,其可有罪?
    一痴面不改色道:不可作比。
    童殊反诘:同样以修心为遮掩而犯戒,有何不似之处?那我再给你举一例,我见你与几位净衣高僧的禅房里所供水果,比这给佛供的还要个大鲜美,请问这般修口重于修心,可是犯戒?心中可还有佛祖?
    一痴没料到这小公子竟还去摸过自己禅房,当下脸色一变,心想也不知这小公子还有没有其他证据,他心中飞转着掂量着,正待开口。
    那边慧灯身为监院执事,脸色一膻,立刻否认道:寺里供品皆由典座执事负责,全是挑最好的呈供佛祖,各殿各堂一视同仁。方丈日夜理佛,禅房里亦是供了佛祖的,那些果子亦是供品,与别处的并无差别。
    童殊凉凉瞥慧灯一眼道:你待强自狡辩,不如请现场宾客去方丈禅房一看便知。你们连对佛祖都缺少敬奉之意,举轻以明重,你等所谓的修心又能剩下几分好心?
    经慧灯抢言,一痴已缓了心思,道:小公子若要裁脏嫁货,贫僧便是有口也难辨。我寺上下对佛祖之心,天地可鉴。而且,小公子借法家之言,并非佛家之义。
    童殊笑出声:混淆视听!圣人曾言戒除杀盗淫妄酒,才算心好,这是天下共识之理,你怎不知。那便让我来教教你这个方丈酒肉穿肠过共犯四戒:其一,酒肉下咽犯酒戒;其二,酒壮人胆犯妄戒;其三杀其身、食其肉犯杀戒;其四个人用度取之香油,犯盗戒!五戒之中已犯四戒,大和尚还敢说是修心?
    一痴对此早已颠来倒去论证多次,皮笑肉不笑道:小公子此言差矣。你方才几问,像是论法,其实是听信市井之言来嘲弄我寺。我便据实告诉你:一来酒乃素粮所酿,没有杀生,况且我寺并未存酒,何来僧人饮酒?二来我寺食肉事出有因,十六年前曾收一刚出生小儿,稚子可怜,只好煮奶烹肉喂养长大,并非人人皆食。
    说到这里,一痴有意无意望了一眼傅谨,期待傅谨出面替他解围,然而傅谨只是目视前方。此事知者甚多,也向傅谨投去征询的目光,傅谨亦是事不关已般不为所动。
    落在众僧队尾的情空猛地听到一痴以自己为由拿来强辨,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被拿出来当挡箭牌了,然而他还是难堪的低下头去。
    尤其这一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面红耳赤,无地自容,屈辱无比。
    明知不能期待那个人会替他说话,却还是不由抬眸飞快的看了傅谨一眼,果然对方岿然不动。
    他无声地攥紧了手,指甲深陷进掌心,却有熟悉的轻拍落在他肩头,他强忍着不敢抬头去看念空。
    眼泪已无声的滑落。
    手却被握进一个满着茧子的温暖掌心。
    那边,一痴只好咬牙继续:三来,我寺用度取自香油只占少数,贡奉之资我寺均以布施百姓。而寺内用度大多乃僧人自产自制,何来盗用?小公子莫要听信流言而来诋毁我寺净衣僧。净衣僧,本是取心净之义,并未放松戒律。甘苦寺上下一心向佛,其心可鉴。小公子空口无凭,便要坏我寺千年之名,是何用心?贫僧无能,才让小公子有机可趁,以长明灯来要挟债款全寺上下,此乃我之罪过,未在此向历代先僧请罪。
    一痴说得痛心疾首,做势便要下跪。
    童殊早料到既敢明火执仗划出净衣系,绝不可能一朝改口认错,然而当看到一痴如此强行狡辩、死不认账,他还是深深的震怒了。
    他双目冒火,看向两位佐证僧道:悠悠众口难堵,今日所言之事,不日必将传遍全界。两位高僧怎么说?
    素衣高僧早在听到童殊铿锵批驳时已眼含热泪。
    此时他迎着众人目光,看那些各怀鬼胎的面目,仰天一叹,忽地跪地,朝着佛祖长拜起身道:佛家五戒,一不杀生,二不偷盗,三不邪淫,四不妄语,五不饮酒。贫僧自幼恪守五戒,并将毕生奉行戒律。佛法自在人心,世间自会有评说。
    能说到这等地步,已在童殊意料之外。他日这位高僧还要在一痴大师座下讨日子,这一番话于他而言已是引火烧身,未来日子怕是要不好过。
    然而那位高僧面色大无畏,似闪着佛光。
    求仁得仁,又何怨乎。
    这令童殊为之一震,看到了甘苦寺的希望。
    众人的目光转向净衣高僧。该人正纠结地愣在原地,一会看向一痴,一会看向慧灯,在众目癸癸之下,没有谁能给他明示,迎着无数评判的目光,他忽然颤抖跟着身旁素衣高僧一秀跪下,对着佛祖拜了又拜道:佛祖在上,弟子佛心可鉴,断不敢犯戒。
    这般模棱两可的说辞,听得众人意兴阑珊,不由都有几分鄙夷,再不看该人。
    童殊冷笑着望向一痴:大和尚还有什么要说的?
    一痴全然不为所动,他高深莫测道: 成道者则无戒可守,从心所欲不逾道理。小公子并非佛门中人,佛家至理你还是不要妄议的好。
    童殊冷哼道:冥顽不灵。
    一痴却只垂眸不语,而后猝然变色,厉声道: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小公子以灯要挟,百般胡搅蛮缠,置我寺上下一千二百余名僧人于世人口诛笔伐的水深火热之中,其心何忍?
    你强我更强,童殊冷斥回去道:你说我胡搅蛮缠,怎不说自己蛮不讲理?
    一痴气得白胡子抖蔌蔌的,碍于在人前,也只得咬牙道:小公子牙尖嘴利,贫僧不与小公子做口舌之争。
    而童殊已经没了耐心,他恹恹看向这形形色色的人,道:我看大和尚是无理词穷罢!向佛之人以茶代酒,向奢之人以酒代茶,是非对错自有世人评说,各位好自为之。
    他最后这句掷地有声,在场之人鸦雀无声。
    言尽于此,多说无益。
    在场僧人与旁观诸派之人各有面色,童殊冷眼看着这番人情世态。心中烦恶得很,懒得再耗,说道:我的第二个要求是,拿紫金钵来换长明灯。
    紫金钵只是一嗔大师私宝,而长灯明是全寺传承,孰轻敦重,一目了然。
    一痴大师听得此言,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,道:小公子一番胡闹,却是为此物而来。你今日坏我寺大典,又要抢我寺宝物,与强盗又有何异?
    童殊冷嘲:大和尚大可不必借题发挥。若你觉得方才辩论意犹未尽,我虽恶心你至极,倒也还能辩上一辩。
    一痴早恨不得结束辩论,他嘴角抽了抽,压着气道:小公子因何求紫金钵?
    童殊问:一嗔大师圆寂之前并非交待紫金钵传于何人,此事可是真的?
    这件事仙史里有载,一痴没有否认的余地,道:一嗔大师圆寂突然,后事并未有交待。
    童殊:那么今日传授紫金钵于你,并非一嗔大师之意。
    虽然这件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,但从未有人敢挑明了说。童殊此言如同一巴掌甩在一痴脸上,一痴眼中现出怨毒之色。但因着此事事关于他,由他来驳并不合适。
    慧灯早等着帮腔了,及时抢道:一痴大师乃一嗔大师同门师弟,又是本寺现任方丈,受此钵天经地义。无知小儿,体得胡说!
    竹竿和尚,你这走狗当得可真尽责,轮到你说话了吗?童殊轻蔑地看了慧灯一眼,转向众人,在场各位多为仙门之人,通晓衣钵传承需得有衣钵所有人之意。那紫金钵乃一嗔大师私物,既无一嗔大师禅令,怎可所托非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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