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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(28)

    云方写字的手微顿,易尘良伸手拍了一下季书墨的脑袋, 滚蛋, 别在这里嚎了。打球去!
    哎?易哥你也去?季书墨问。
    当然。易尘良把身上的羽绒服一脱, 赶紧的, 少废话!
    卧槽我易哥重要从题山书海中回头是岸了!季书墨欢呼一声, 招呼自己的球友,走走走,易哥要打球了,操场走起!
    一群人闹哄哄地出了教室, 整个教室瞬间冷清了下来。
    易尘良要去打球啦。有女生悄悄拉自己小姐妹的袖子,我们去看看呀。
    先去买水,嘻嘻。小姐妹笑得花枝乱颤。
    俩小姑娘就坐在云方的斜前桌,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他低着头继续做题。
    做了两道错了两道, 云方有点心烦意乱的扔下了笔。
    座位表出来啦!学委咋咋呼呼地从门口跑进来,快快快, 兄弟们动起来,老方下令上课之前把座位换好!
    哎一伙人打球去了!有人喊。
    先帮他们换着,我去喊人。学委把座位表往讲台上一贴, 自己风风火火地往操场跑。
    云方去看了座位表,他被调到了中间第四排中间,两边都是陌生的名字,易尘良还是在原位,同桌换成了个女生。
    云方,要不要帮忙?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过来问。
    云方对他没什么印象,谢谢,不过我自己来就好。
    男生大大方方地冲他自我介绍,我叫秦俊,是你的新同桌。
    你好。云方冲他微微一笑,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和书包。
    嗐,我帮你一起抬过去吧。秦俊扶住桌子,云方也不好再拒绝,和他一起把桌子抬到了第四排中间。
    中间第四排是四张桌子联排,他正好在右边第二个,左边是秦俊,右边是个有点内向的姑娘,在一众混乱的人群中岿然不动,看着手里的一本书,神色深沉。
    云方记得她好像叫沈周周。
    一伙人刚被叫出去打球又被学委轰了回来,神色悻悻鬼哭狼嚎,季书墨窜到讲台上看座位表,冲易尘良吼了一声:易哥,你座位没动。
    易尘良神色冷淡的耷拉着眼皮,听到声音抬起了眼,正好看到云方在冲秦俊笑。
    谢谢。云方冲秦俊点了点头,一抬头就撞上了易尘良的目光。
    目光交汇又猝不及防地被涌进来的学生隔开,云方把书摞起来,坐在了座位上。
    易尘良冷着脸回到座位,旁边的新同桌书有点多,眼看就要倒,他伸手帮忙扶了一把。
    新同桌叫张悦,长相明艳,一头长发及腰,被扎成了长长的马尾,她冲易尘良大方道谢:谢谢你啊。
    没事。易尘良撒开手,低头翻书。
    云方,你看什么呢?舍不得老同桌啊。秦俊拍了他的肩膀一下。
    云方转过头来笑了一下,没有。
    易尘良抬起头来看向云方,却只看到他跟新同桌融洽谈笑的背影。
    之前做同桌的时候几乎是每天都会见面说话,似乎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,但是真的等调开了位子就会发现,即使是在一个教室里,如果不是刻意找人,见面说话的次数少得可怜。
    大概只有在老师点名提问到某个名字的时候,才可以说服自己,光明正大地将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,继而匆匆收回目光,有点怅然又有点自恼。
    马上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期末考试,班里都在埋头复习,自习课更多了。
    云方,你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?沈周周一个多星期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跟云方说了第一句话。
    我看一下。云方接过她递给自己的试卷,看了看题,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了详细步骤地给她,哪里不明白可以问我。
    谢谢。沈周周小声道。
    不客气。云方笑了笑,想起易尘良经常说他解题步骤十分详细,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    易尘良正接过张悦递过来的奶茶,低着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张悦笑得十分开心,还捶了他的肩膀一下,把手里的吸管递给他。
    云方收回了目光,转过身继续写题。
    交交新朋友也挺好的。他这样想着,手里的铅笔咔嚓一声,笔芯断了。
    秦俊递给他一只铅笔芯,吐槽道:你这铅笔芯是不是质量不好,断了好几回了。
    改天换了。云方把铅笔芯抽出来换上新的,质量太差。
    云方晚上要去上竞赛课,一直上到十点,而晚自习九点五十就下课,他跟易尘良已经很多天没有碰过面,更别提说过话了。
    易尘良在有意地躲着他,而他也找不到理由再继续接近易尘良,两个人在学校的时候就这么不尴不尬,即使上厕所不小心碰上也都默契地擦肩而过。
    只除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,看着对面那扇窗户的灯亮起来,又灭掉,知道有这么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,才觉得这一天算是过完了。
    第43章 小年
    终于, 在这个冬天的第二场大雪里,高一迎来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。
    学生们背着书包在各栋楼里找自己的考场和座位,有的走廊里窗户没关, 风雪从窗户里灌进来,冻得走廊里的学生瑟瑟发抖。
    考完一场总要有人对答案, 哀嚎着自己完蛋了,愁眉苦脸地怕家里混合双打, 也有抓紧时间多背两道题的,企图能押对知识点, 还有在冰天雪地下吵吵嚷嚷追逐打闹, 根本没有把考试放心上的。
    最后一门考试开始前, 云方站在走廊地窗户边往下看雪, 中间这条路种满了紫叶李, 雪落在叶子上很漂亮。
    有个只穿着校服的傻逼揣着口袋往楼里走,整个人快冻成球了,云方眼神掠过正准备回教室,突然觉得这个傻逼很眼熟。
    易尘良!他没忍住, 喊了一声。
    近小半个月没叫过这个名字,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有些怀念。
    易尘良中途去超市买笔冻得很暴躁,不耐烦的抬起头来,眯着眼睛循声望去,就看见云方站在四楼的走廊窗户跟前, 手里还拿着本书。
    你外套呢?云方抬高了声音问。
    忘穿了!易尘良仰着头,雪落在脸上凉丝丝的, 他觉得这么站这里有点傻,但是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,挪不动分毫。
    云方记得他的考场是在E栋楼, 离这里还有好大一段路,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,从四楼扔了下去。
    易尘良一伸手接了个正着,羽绒服沉甸甸的,一打开里面包了本高一物理公式大全。
    穿上,赶紧回去!云方冲他喊。
    易尘良没说话,也确实冻得不轻,把羽绒服穿上,里面还是热乎的,他抬头看向云方。
    云方冲他摆了一下手,示意他赶紧走。
    于是他就把冻透的手揣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,埋头往前走,走了几步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。
    易尘良考试的时候盯着那两颗大白兔奶糖乐了半天。
    三十多岁的人了,竟然他妈的还吃大白兔奶糖。
    但转念一想,云方爱吃不就是他自己爱吃,那他吃跟云方吃也没什么区别,于是他剥开外面的糖纸,把奶糖塞进了嘴里,一边吃一边低头做题。
    考试结束,要回班里开班会,易尘良回来的比云方早,把羽绒服放到云方的桌子上,回到了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。
    云方背着书包回到教室,就看见桌子上被叠好的羽绒服,看向教室后面。
    易尘良正趴在桌子上睡觉,身上穿着他自己那件外套。
    云方收回了目光,后面秦俊哀嚎着要跟他对答案,沈周周也满脸期待地凑上来。
    云方拿出了自己的物理试卷,不保证都对啊。
    没事,我们不嫌弃!秦俊一把夺过试卷,招呼着周围的人一起对。
    教室里吵吵嚷嚷,老方进来顿时一静。
    照旧是冗长无聊的班会,底下的小白菜蔫哒哒的,认真听的没几个,直到最后老方说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!的时候,教室的白菜们才终于活了过来,欢呼一声就收拾东西准备撤。
    班委留下打扫卫生!老方扯着嗓子吼,路上都注意安全!寒假作业别忘了做,开学就收!
    云方穿上羽绒服,往口袋里一摸,发现自己的大白兔奶糖没有了,只摸出来了一张小纸条。
    小纸条上画着个圆脑袋火柴人,气势汹汹地冒出个对话框:谢谢!
    云方丝毫没有从火柴人的表情里看出感谢的意思,反而觉得他可能更想跟自己打一架。
    云方看着小纸条笑,吃了别人的糖还这么凶。
    易尘良刚走出教室门口,就看见背着书包的云方。
    一起回去吧。云方清了清嗓子,顺路。
    易尘良拎着书包跟在了他后面。
    今天正好是小年,街边的各种各样卖年货的摊子都很热闹,超市门前播放着热闹又欢腾的音乐,哪怕还在下着雪也不减半分热闹。
    公交车上回家的学生不少,人挤着人,云方和易尘良出来的有点晚了,没有座位,只能被挤到后门,易尘良抓着杆子,云方拽着拉环,前门还有学生不断往里进。
    云方干脆到后门下车的地方站着,伸手把易尘良拽下来,易尘良还没站稳车就开了,他一个踉跄就往玻璃门上磕,被云方眼疾手快捞了回来。
    车里又挤又闷,两个人背着书包面面相觑,前面还有人锲而不舍地往后面挤,云方被大力撞了一下,直接把易尘良挤到了车门上。
    云方的手扶着车门上的杆子,勉强站稳,两个人几乎面对面贴在一起,近得能数清楚对方的眼睫毛。
    人太多了。云方试着往后退,结果后面挤得满满登登,根本挪不动。
    易尘良嗯了一声,他几乎整个人都被云方圈在怀里,有点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睛。
    云方戴着厚围巾,小半张脸都陷在里面,镜片上很快就起了层水雾,看不清易尘良的表情。
    易尘良。
    嗯?
    帮我把围巾往下拽拽。云方有点不太舒服地转了转脖子。
    易尘良伸手给他往下扒拉了一下,让他把嘴巴露了出来,很快又把眼睛垂下去。
    云方喘了口气,你别再躲着我了。
    没有躲你。易尘良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,又挪开。
    镜片上的水雾渐渐散去,露出了云方那双幽深的眸子,每次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人。
    易尘良淡定道:你找我干什么?
    没事不能找你?云方同样十分淡定。
    易尘良闭上嘴,耷拉着眼皮不接话。
    别生气了。云方压低了声音,我再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吃好不好?
    易尘良抬起眼来瞪他:明明是你喜欢吃!
    我喜欢吃不就是你喜欢吃?云方继续哄他,等会儿下了车,小区旁边还有卖棉花糖和糖瓜的,我给你买俩大的。
    易尘良无语地跟他对视,你哄小孩呢?
    我哄我自己呢。云方冲他笑,要不你哄回来?
    易尘良果然不吭声了。
    两个人挤了一路,终于到站下了车,小区门口有个老大爷在卖棉花糖和糖瓜,云方买了个软蓬蓬的棉花糖,又挑了个又薄又脆的糖瓜。
    他把棉花糖递给易尘良。
    雪下大了,雪片跟棉花糖分不清哪一个更白一点,易尘良犹豫了三秒接过了棉花糖,在漫天大雪里咬了一口,齁甜。
    云方突然想起来,他自己其实很好哄的。
    十几岁的时候,如果有人能给他一颗糖,他就能开心很久如果有人能对他稍微好一点的话,对方一招手他就会很轻易地凑上去。
    就像当初他只是把易尘良背回家,易尘良就小心翼翼地,谨慎又好奇地凑了上来,臭着张脸帮他捡水。
    他自以为疏远一点能让易尘良安心,却忘了眼前的易尘良还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人心险恶和世事无常,即使发现自己被欺骗被抛弃,也只会手足无措地等在原地。
    那个坏人一招手,他就会再一次凑上来。
    云方在雪里朝他张开胳膊,来抱一下?
    易尘良狐疑地望着他,犹豫再三,还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,没好气道:干什么?
    坏人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发,笑着说:跟小易同学道个歉。
    第44章 大雪
    道什么歉?易尘良疑惑。
    唔, 调座位的时候没等你回来就搬走了,连句话都没跟你说。云方帮他扫了一下头发上的雪,我当时脑子里挺乱的。
    我也挺乱的。易尘良皱了皱眉, 毕竟刚死皮赖脸告白就马上失恋了。
    云方:
    云方选择跳过这个危险的话题。
    *
    易尘良把家里收拾地很干净,就是家具太少, 显得房子里空荡荡的。
    云方看见那个沙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半个月前的荒唐事,很快就移开了目光。
    按理说小年夜应该是吃饺子, 但是易尘良的厨房实在是物资贫瘠,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, 也没人想出去买菜。
    你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吗?易尘良回卧室换了身衣服, 踩着人字拖进了厨房。
    老爸出差老妈去外婆家探病, 晚上家里没人。云方转头见他穿的这一身直皱眉, 你不冷啊?
    易尘良上面穿了件薄薄的灰色卫衣, 底下穿着条宽松的睡裤,光着脚穿拖鞋,仿佛活在春夏。
    有暖气,穿多了热。易尘良习惯性地往兜里摸烟, 半道对上云方的目光,把塑料袋里的糖瓜拎到案板上,一拳头敲碎了。
    易尘良捻起一块放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,问云方:吃吗?
    吃。云方正在洗菜,手上都是水, 自觉地张开了嘴,示意他扔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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