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到了北地,目下最重要的,还是如何脱身。
贞华诣安北将军、怀朔镇将杨钧,陈说己事。
“嗯,你说你是博陵崔氏之女?”他语气中的蔑视自轻笑中溢出,“你是甚崔不崔的我不知,但既然与兽心的夷人有私,那落到甚处境都不稀奇。你而今来求我救你,是不是临时反悔、不欲入北了?哼,你与蠕蠕男女交接的那一刻,就该想到有今日吧?是不是大人物厌弃你,要把你赏给手下的人了?哈哈哈,那我可管不了哇,毕竟是人家内部的分配。你要是不情愿,就得在怀朔镇当军妓了。”
“混蛋!”
“识相点,贱货!你不好好伺候柔然人,跟我这儿装甚士族呢,老子可是弘农杨氏,还识不出你甚路数?你乖乖回去,否则我立刻命人捶挞你!!”
看来,求救镇将的线是断了,六镇是军事重地,来往商贾不太多,去到洛阳的路程,也就函使走得多。
可如何才能结识时常入洛的函使呢?对方会否亦是不近人情之人,反而把她扭送回柔然人的营地?
“贺六浑!最近怎么样?”市集上,一个男子吼道,从后面拍了下另一人的肩。
“哦~~~~”被拍之人随即痛苦地呻吟。
“哦,抱歉,我忘了你的伤了。”
“算了,也不是你的错。操洛阳人,一帮恃权逞威的东西!”
“对,纯辣鸡玩意儿,就是欺负你位阶低,但他们又是何货色,洛阳来的官最爱装,那幅熊样我看着就气。唉抱歉啊,还疼不疼?”
叫作贺六浑的人点了点首,示意对方自己无事,随即提了袋东西,朝小巷深处走去。
“你看那边卖的是甚?”少女听罢前面二人的对话,心动念起,遂指着大街上的摊位惊叫。
“就是普通的炸乳酪啊。”婢女不明所以地回答。
“那去帮我买一点吧,突然好想吃了!快去啊,钱给你。。。”她推了她一把,几人正好过来,将两人隔开了。
“郎君!贺六——等等我!!”她提裙裾而走,生怕错过机会。
“呵,不瞒女郎。我的确是函使无错,但如今有大伤在身,一时半会去不了洛京,也无法为你传话了。”贺六浑听完来着的诉求,诚实道。
“那如何是好?近几日有人入洛否?”
他摇了摇首,南北往来的军事通信,又不是日日都须写的。
“那下一次是何时?”贞华急得快要哭出来。
“我不确定,大概是阿那瓌回国之时吧。”
老天,那不就是自己北上之日吗?到时一切都太晚了!
“妈逼的,这六镇的话怎么这么奇怪,连听都听不太懂,什么乱七八糟的啊?”酒肆里,高昂鬱闷道。
他所用的乃是高夷语,除了高夷出身或常与他们接触的人外,其他人均不能解,但不远处却有一个高夷后代。
“尔等好!是高夷人?渤海海滨来的吗?”贺六浑上前兴冲冲道。
他极少见到老家人,对其音语却不陌生,阿翁、阿耶都常讲的,只是到了自己这一代,就只能听不太能说了。
高乾打量来人了须臾,见他目有精光,长头高颧,齿白如玉,有人杰表。
“我家最初是从玄菟郡(约于韩半岛北部及今吉林、辽宁东部)人,尔等呢?来怀朔做甚,观光吗?最近未闻有人要迁来呢。”
贺六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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